至哈密

将身裹入黄沙里,头昏气促口侈侈。
人烟一缕残魂起,伊州三日驻行李。
前去轮台千八里,南北两路唯所指。
雪山北行必过此,六月霜晴庶可矣。
三九雪片大于几,一堕僵葬层冰底。
南路风狂卷犀兕,时当阴凝或少止。
听说心惊红两耳,行路之难竟如是。
此身能得几回死,骨肉拼吹化虫豸,且领南行票一纸。

诗意解析(由AI总结)

这首诗生动描绘了古代旅人在西域哈密的艰险旅程,用直白的语言展现了极端环境下的生存挑战。

开篇就用"黄沙裹身"的画面感,让人立刻感受到沙漠的窒息感——呼吸困难、头晕目眩,直到看见人烟才像"捡回半条命"。在哈密休整三天后,旅人面临生死抉择:北边是终年积雪的雪山(六月才能通行),但冬天雪片大得像茶几,掉进冰窟必死无疑;南边虽不用翻雪山,却有能把犀牛卷上天的狂风(偶尔风小些才能走)。

听到这些描述,诗人耳朵都吓红了,感叹"人一辈子能死几次"。最后两句最震撼:明知可能变成沙漠里的一具干尸,还是咬牙领了南路的通行证。这种"向死而生"的勇气,正是全诗的灵魂。

全诗像一部迷你冒险电影,用"大于几的雪片""卷犀兕的狂风"这种夸张比喻,让读者直观感受到大自然的恐怖力量。最后那个领通行证的细节,把人类在绝境中依然前行的倔强刻画得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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