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
鸡鸣起茅店,晨路渐熹微。
东北朝天子,周驰望帝畿。
只身走古道,何必云锦飞。
朔风吹栗冽,霰粒洒征衣。
两耳兜入帽,两腮削故肥。
足冰拳镫蹩,手皲垂鞭挥。
南楚寒暄半,六花满亦稀。
前后难遮顾,仆夫徒歔欷。
急求旅店火,冷战念天威。
晨兴复登路,重山白霏霏。
面目加黧黑,须髯戟旂旂。
苦极还自慰,历险忘其埼。
指日拜天阙,天香可袖归。
十年奔故里,未息汉阴机。
东北朝天子,周驰望帝畿。
只身走古道,何必云锦飞。
朔风吹栗冽,霰粒洒征衣。
两耳兜入帽,两腮削故肥。
足冰拳镫蹩,手皲垂鞭挥。
南楚寒暄半,六花满亦稀。
前后难遮顾,仆夫徒歔欷。
急求旅店火,冷战念天威。
晨兴复登路,重山白霏霏。
面目加黧黑,须髯戟旂旂。
苦极还自慰,历险忘其埼。
指日拜天阙,天香可袖归。
十年奔故里,未息汉阴机。
诗意解析(由AI总结)
这首诗描绘了一个旅人寒冬赶路的艰辛历程,充满画面感和生活气息。
开头写天还没亮,旅人就顶着鸡叫声从茅草旅店出发。晨光微露时,他朝着东北方向(古代认为天子所在的方位)赶路。这里用"周驰"形容他绕着路前行,暗示路途曲折。
中间部分生动刻画了严寒中的狼狈相:北风像刀子一样刮脸,雪粒打在衣服上沙沙响。他把耳朵缩进帽子,脸冻得凹陷下去。脚冻僵了卡在马镫里,手裂了口子还坚持挥鞭。这些细节就像电影特写镜头,让我们仿佛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后半段写到终于找到旅店烤火,但第二天又得冒雪上路。这时他的脸已经冻得黑红,胡子结满冰碴像小旗子支棱着。最有趣的是他苦中作乐的心态——虽然受罪,但想到快到京城了,还能带些御赐的香料回家,就觉得值了。最后两句突然转折,说其实奔波十年都没能真正休息,像"汉阴机"(典出《庄子》的汲水机械)一样停不下来,透露出身不由己的无奈。
全诗妙在两点:一是用"冻耳朵""裂手"等生活化描写让读者感同身受;二是通过旅人的心理变化,从抱怨到自我安慰再到突然的感慨,展现出古代普通人谋生的真实状态。就像现代人加班赶项目,虽然辛苦但想着奖金就咬牙坚持,最后却发现自己陷入循环的疲惫感。这种古今相通的生活体验,正是这首诗打动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