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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雒山房诗
超然乘天游,旷荡八极随飙驰。
俯视嵩高三十六,一一秀出紫金翠羽之华芝。
中有少室八百六十丈,颠倒元气涵晨霏。
毵毵绿毛仙,濯足清泠渊。
见人不肯折腰拜,手掷绿黍散作天花旋。
天花旋,舞连娟,玉女从东来,头戴云翘足跰𨇤。
试持秋帛捣寒石,中夜灵响凄紧如霜弦。
不知龙穴有石髓,太乙月鼎将同煎。
劳生任飘忽,谁复相留连。
天鸡一鸣天下白,齐州九点凝青烟。
朝㪺瀍涧之灵泉,夕漱伊洛之寒川。
虽知城郭尚依旧,华表鹤泪应千年。
大江东流浴龙虎,丹光掩月夜吞吐。
故乡何处久不归,人间一笑成今古。
三素云高不可攀,仰见群仙出没于其间。
勿使明镜凋朱颜,顾我魁礧徒,无由扣琼关。
我不能鼻息吹虹霓,顿挫万物归新题。
我不能白昼兀坐惜居诸,时翻枯竹除白鱼。
但得三寸舌,赤如莲花净于雪。
高谈蕊珠经,旦夕声不绝。
声不绝,造玄徽,芙蓉峰前金虎要人骑。
山人当相求,飞飞腾太微,共持瑶华玉管凌云吹。
和刘先辈忆山中韵
凤笙吹煖云中火,龙药凝成鼎内霜。
灵户启扃森虎籞,中房持戟混桃康。
山分秋色侵玄氅,蜗学天书篆败墙。
五鸟花开呼鹿守,千龄桃熟递仙尝。
伐毛定欲追神女,歌凤谁能笑楚狂。
种得神瓜如盎大,养来瘦鹤似人长。
楼延虚颢殊庭上,树蚀苍霞曲濑傍。
剑气尚堪吞鬼伯,诗魂端合起獾郎。
但求脱粟三升饭,肯负眠云六尺床。
洞雪成浆烹日铸,海苔为纸写风将。
举头便觉三山近,小大俱冥百虑忘。
和刘先辈忆山中韵
凤笙吹暖云中火,龙药凝成鼎内霜。
灵户启扃森虎御,中房持戟混桃康。
山分秋色侵玄氅,蜗学天书篆败墙。
五鸟花开呼鹿守,千龄桃熟递仙尝。
伐毛定欲追秦女,歌凤谁能笑楚狂。
种得神瓜如盎大,养来瘦鹤似人长。
楼延虚颢殊庭上,树蚀苍霞曲濑傍。
剑气尚堪吞鬼伯,诗魂端合起獾郎。
但求脱粟三升饭,肯赋眠云六尺床。
洞雪成浆烹日铸,海苔为纸写凡将。
举头便觉三山近,小大俱冥百虑忘。
送钱允一还天台诗(并序)
平。
越明年冬,上将郊祀天地,大告武成,念开国诸臣劳烈,
锡以铁券,以申带砺之誓。
下礼官议其制度,近臣奏言:“唐和陵时尝赐。
钱武肃王十五世孙尚德实宝藏之。
”上遣使者即其家访焉。
尚德奉诏椟券及五王遗像上之。
上御外朝观之,敕省臣宴于仪曹。
已而尚德思东归,命还其券与像,以礼敦遣。
钱氏宝有此券已五百载。
宋淳化中,杭守臣尝连玉册进之。
元丰五年,又进之。
宋季兵乱,券沉官渭水中五十六年。
元至顺二年,渔人获之,售于尚德之父世珪,迄今而尚德
又进之。
是尝三登天子之庭,其间或显或晦,虽若类灵物诃护,亦
其子孙之多贤,能保守而弗坠也。
尚德字允一,天台人。
大明天子开鸿基,雄兵百万皆虎貔。
东征西讨十余载,变化不异云雷随。
功成治定四海一,剖券分符恩泽施。
前王遗制久已泯,钱氏世宝犹无亏。
天使持书往征取,有翁橐负来丹墀。
鞠躬俯伏再拜起,旋解韬籍重重披。
精铁锻成大逾瓦,中突傍偃形如箕。
又如玄甗剖其半,一片玄玉谁瑕疵。
凿窾填金文绚烂,笔画方整蟠蛟螭。
誓辞三百有余字,河山带砺无嫌疑。
继陈五王有真像,仿佛犹是唐冠衣。
腰围白玉金作跂,吻角左右分三髭。
重瞳回光屡下照,笑语逾觉天颜怡。
便敕大官给珍馔,上尊法酒浇琼卮。
忆初唐纲既解纽,恣舞鳝号狐狸。
斗牛王气果凌厉,豫章占术元非欺。
八都健卒猛如虎,指挥不异驱婴儿。
罗平鸟图骋怪幻,内黄外白跳狂痴。
龙剑一挥赴水死,大勋星日同照垂。
因兹锡券代牲歃,彭城开府如三司。
衣锦城空嘉树老,共守尚有三楼危。
淳化元丰两进入,龙光曾受天王知。
炎精讫录九鼎沸,一旦失去官河糜。
岂伊神物欲变化,相逐雷剑为龙飞。
孰知渔者一举网,所获非鳖还非龟。
终然鬼物所诃护,不使光彩埋荒陂。
泥涂沙砾幸免累,宝玉大弓欣有归。
我知天意实有在,武肃弘烈何堪微。
八州生灵数百万,拔出水火行中逵。
子孙食报岂终极,政如稼穑随年肥。
高牙大纛入黄阁,金章盭绶趋彤闱。
不知堆床定几笏,但见肘印悬累累。
七世珥貂未足拟,一门三戟终前衰。
况翁文采烂五色,嗜古不管头如丝。
秦淮呼酒话离别,远盼官舸如星驰。
于时同云幂四野,势欲酿雪增寒威。
行行若过表忠观,好剔苍藓看残碑。
寄方编修以愚并简徐大年
州县治文剧,史馆仍编摩。
须知轩冕荣,莫换山水癖。
钓清一川舟,揽翠千峰屐。
岂徒糜岁月,且复注春秋。
书法严衮斧,笺记分薰莸。
虽然落湖江,政自忆京辇。
雪尽马蹄乾,花簪貂帽浅。
十龄不能见,一旦忽奇逢。
楚泽蛟龙雨,秦淮雕鹗风。
红灯梦未残,明月家何处。
典衣沽酒别,蹈雪骑驴去。
匆匆千里意,沉沉三月馀。
可怜天边雁,不带山中书。
怀人隔秋水,题诗写山石。
若见徐徵君,须言共相忆。
宋铙歌鼓吹曲十二首 其四 淮南节度使李重进不庭凭恃江淮招集亡命上亲讨之为长淮沸第四
有蛟下潜石作房。
腥沫旁洒,矛距四张。
欲鼓孽浪浸日光。
真龙出,火鬣明。
炳暴髓,焦毒吭。
歼厥凶丑如刺狼。
水安流,若镜平。
皇威洽,濊泽滂。
建万寓,庆无疆⑴。
次刘经历韵
发为人文疾于电,砚墨衮衮翻群鸦。
便合催归玉堂署,天子左右宣黄麻。
如何摈绝东海上,使采夕术餐晨霞。
一朝闽寇掠乡部,蜂营蚁队来无涯。
先生仗剑募饶壮,带甲十万人无哗。
旗帜精明刀戟锐,欲歼封豕连长蛇。
灼山烙泽绝橧窟,奔迸不翅逃罝麚。
火光照耀天地赤,支骸撑柱随燅煆鸿勋垂成事或变,志士
扼腕徒咨嗟。
迩来漂寄在道路,东西不定如栖苴。
营乖卫逆结疮痏,攻啮胫踝将侵胯。
注浆流沈泄愤懑,未许裤褶来笼遮。
御湿虽治曲巘剂,踞洗恨欠云鬟娃。
况逢炎溽酿急雨,大风挟势飞黄沙。
山漫疑欲接霄汉,河涨定可浮星查。
空堂悲坐发孤咏,风刺欲斗《离骚》家。
岂惟草堂诗止疟,妙句亦可苏痿淋。
悬灯疾读但吐舌,不觉唇腭相掀呀。
文场自合推第一,俯视诸子百倍赊。
黄钟大吕正醇鬯,桑间濮上谁淫哇。
群仙谪下暂狡狯,莫忘旧种瑶池花。
鉥肝刿肾竟无益,不如养性袪阴邪。
他时紫府或有召,会驾五色麒麟车。
送陈彦正教授之官富州
骑麟执春秋,从头细谳鞫。
傅逮及爰书,法情无委曲。
肯随三傅后,是非互倾覆。
更惩汉专门,一经双鬓秃。
牙签三万卷,过眼不再读。
精华尽成咽,璺罅无不烛。
一物苟不知,便类车脱毂。
本根既硕茂,柯条遂芬郁。
大肆文章手,直压百怪伏。
绛蕤麒麟车,登载珠万斛。
五色凤皇翎,光耀映简牍。
收贮箧衍中,宝气尚可掬。
至今空山陬,似闻鬼夜哭。
当时入室者,陈子最神速。
君时见子来,谓是新生犊。
健捷类狮象,有手难加牿。
见君复呼子,诲言甚谆复。
六经汝甲胄,四子汝剑镞。
濂洛汝金鼓,武夷汝橐絜。
汝将汝心官,汝战汝邪欲。
子即受命还,建起豹尾纛。
城池坚如铁,寇来不得触。
如此四三年,温若于阗玉。
唯于进学锐,勇赴在一蹴。
澹然水云心,不受世羁束。
去向神泄山,依岩缚茅屋。
拄颊数冥鸿,撷芳食群鹿。
终然薜罗衣,莫蔽锦绣服。
石门碧作山,怒泻千丈瀑。
嵬眼与澒耳,雄特类岳渎。
子尝往其中,坐候碧桃熟。
柯峰与严濑,天下号奇瞩。
星河羊裘轩,黑白纹楸局。
或追隐者操,或授真人箓。
嗒然竟忘归,不记南浦舳。
龙兴大江西,丰城乃支属。
郁葱君子林,中藏万鸿鹄。
子今挟书行,有志当灌沃。
英英我杞梓,芄芄我棫朴。
菁菁我台莱,一一思乐育。
须使鲁驺风,染遍荆楚俗。
振衣别我去,我有再三祝。
子如宛马驹,未得饱刍粟。
方歅当见怜,使纵千里足。
子如缑山鹤,六翩暂羞缩。
仙人一下来,云笙恣驰逐。
子材有如此,不久当食肉。
岂如嚾哓徒,长困左右塾。
祝罢更浩歌,歌意殊局促。
只为良朋行,使我秋影独。
寥寥风雨夜,灯花尚堪卜。
出门辞为苏鹏赋
乱行忘户庭,欲东却从西。
升堂拜严父,鹤发七十余。
欲语不成语,涕下如绠縻。
老妻哭中闺,半世叹分违。
孰意垂白后,亦复不同栖。
妾病入骨髓,一命仅若丝。
不知君还日,能有相见期。
争如床下舄,反得随君之。
不忍出门别,难禁君去时。
言已咽就榻,见者皆歔欷。
流云虽无情,惨澹亦如悲。
瘦女候庭前,含泪整衿裾:“东风尚苦寒,凛凛中人肌。
愿耶善自爱,以慰儿女思。
”三孙拜马前,头角何累累。
大者始十龄,小者犹孩提。
伯仲似解事,饮泣貌惨凄。
季也最可怜,顿足放声啼:“我欲同翁去,明日同翁归。
”石人纵无肠,对此能自持?二儿相逐行,直至双溪涯。
泪眼似井水,源源流弗襜。
舟师催棹发,丁宁且迟迟:“我父去终去,幸得缓斯须。
”于时天渐暗,密雪学花飞。
山林尽变幻,白玉为树枝。
橹声伊轧动,兄弟争牵衣。
但得到睦州,不敢再相随。
强颜麾斥去,掩泣立沙坻。
盘回过前湾,跂立犹不移。
我时情怀恶,有目何能窥。
急入篷底卧,冥然付无知。
同行坚慰解,沽酒买红鱼。
酒饮未终觞,酩酊已如泥。
至重在天伦,谁宁不念兹。
无泪洒离别,此语非人为。
况我志丘壑,岂欲阨路歧。
但愿身强健,定得返故庐。
长幼聚一筵,春篘荐埘鸡。
重赓《考槃》咏,勿倡《出门辞》。
谕中原檄
檄谕齐鲁河洛燕蓟秦晋之人曰: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自宋祚倾移,元以北狄入主中国,四海以内,罔不臣服,此岂人力,实乃天授。彼时君明臣良,足以纲维天下,然达人志士,尚有冠履倒置之叹。自是以后,元之臣子,不遵祖训,废坏纲常,有如大德废长立幼,泰定以臣弑君,天历以弟酖兄,至于弟收兄妻,子烝父妾,上下相习,恬不为怪,其于父子君臣夫妇长幼之伦,渎乱甚矣。夫人君者,斯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礼义者,御世之大防。其所为如彼,岂可为训于天下后世哉!及其后嗣沉荒,失君臣之道,又加以宰相专权,宪台报怨,有司毒虐,于是人心离叛,天下兵起,使我中国之民,死者肝脑涂地,生者骨肉不相保,虽因人事所致,实天厌其德而弃之之时也。古云:“胡虏无百年之运”,验之今日,信乎不谬!
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降生圣人,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今一纪于兹,未闻有治世安民者,徒使尔等战战兢兢,处于朝秦暮楚之地,诚可矜闵。方今河、洛、关、陕,虽有数雄,忘中国祖宗之姓,反就胡虏禽兽之名,以为美称,假元号以济私,恃有众以要君,凭陵跋扈,遥制朝权,此河洛之徒也;或众少力微,阻兵据险,贿诱名爵,志在养力,以俟衅隙,此关陕之人也。二者其始皆以捕妖人为名,乃得兵权。及妖人已灭,兵权已得,志骄气盈,无复尊主庇民之意,互相吞噬,反为生民之巨害,皆非华夏之主也。
予本淮右布衣,因天下大乱,为众所推,率师渡江,居金陵形势之地,得长江天堑之险,今十有三年。西抵巴蜀,东连沧海,南控闽越,湖湘汉沔,两淮徐邳,皆入版图,奄及南方,尽为我有。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予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雠,絜家北走,陷溺犹深,故先谕告:兵至,民人勿避。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其体之!
如蒙古、色目,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故兹告谕,想宜知悉。